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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九章夢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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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這兒,兩人也就基本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,雖然還是有點難以接受其中的荒唐,但是卻又親眼所見,又不得不信。

楚君耀看著一旁正在思考事情的南念文,問道:“敢問郡主,又是如何將書信匿名送到府上的呢?”

這南念文在宮中可謂是風雲人物,大家對她的關註可不少,她怎麽可以隨時出入皇宮呢?又怎麽會呵呵六王府送來匿名書信呢?

南念文“哈哈”大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,她看著一臉莫名其妙的楚君耀,笑道:“對於這個問題,六皇子還是不如六皇妃來的機靈。”

楚君耀有些好奇的看著南念文,只見南念文用手指了指她面前的面紗,頓時恍然大悟。

南疆素來民風開放,這南疆郡主一直戴著面紗,一直以來大家都以為這是郡主的一個習慣,實則這才是她金蟬脫殼的一個手段而已。

戴著面紗,沒有人會知道她長什麽樣,到時候只要隨便喬裝打扮一下,就可以跟著一些官員的夫人小姐混出宮去。

現在使臣接見時間,宮中有很多大臣的夫人和子女都回進宮表現一番,血液正好給了南念文一個機會,對她來說,得到一個進出宮的令牌也不是什麽難事。

實在不濟,就拿著自己的使臣身份的令牌,裝成侍女的模樣出去采購物品也可以。

想到此,楚君耀就不得不佩服南念文的膽識以及考慮問題的周到。也暗自嘉許千馥歌的聰明才智,居然一眼就看穿了。

三人又簡單的客套了幾句,便就各自回去了。南念文不能在六王府多呆,恐會招惹懷疑,所以先走了一步,千天石又和楚君耀講了要註意的事項才離開。

兩人走了之後,楚君耀就來到了千馥歌的房間。

此時的千馥歌,緊閉雙眸,呼吸均勻,只是臉上的蒼白,無一不在訴說著她的難受,這讓楚君耀見了,心裏很是著急。

現在天色已晚,楚君耀替千馥歌蓋好了被子,便也就不再打擾。

倒是千馥歌此時雖然睡著,但在夢中的場景卻讓她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。

在夢中,她隱隱約約見到了一個老道士,她想去追,可是總是隔著一層薄薄的霧氣,每每當她快要碰到那個老道士時,那老道士又不見了。

千馥歌很著急,她追趕著前面離她似遠非元,似近非近的老道士,心裏很是著急。

追著追著她好像離老道士越來越遠了,千馥歌的心裏更加焦急了,她加快了腳步,想要跟上,可是腳底卻打滑摔了下去,她氣憤的想掏出銀針,阻止前面老道士的,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了。

“馥歌,馥歌!”

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呼喚她,千馥歌勉強邁著沈重的步子隨著呼叫聲往那走。

眼前的白霧漸漸散去,只見不遠處的病床之上躺著一個少女,千馥歌慢慢走近,一看,頓時嚇了一跳,這床上躺著的不正是她自己嗎?

她怎麽會躺在這兒?

千馥歌環顧了四周,周圍的一切都開始慢慢變的清晰明朗起來,這不是二十一世紀的醫院嗎?

千馥歌可以清晰的聞到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,也能聽到“滴滴滴滴”心跳測試儀的聲音,難不成她又穿回現代了?

可是為什麽病床上還躺著一個她呢?

千馥歌的腦袋很疼,她突然想到手鐲,下意識的摸了摸它,她心想,莫不是她又一次靈魂出竅了?

千馥歌拿著鐲子,輕輕躺在床上,想和床上的那個人合二為一,卻發現怎麽也融入不進去,她坐了起來,看著床上的人,又看了一眼心跳測試儀,心跳還在,證明她還沒死,可為什麽融入不進去呢?

正在她納悶之際,病房的門開了,走進來的正是她的父母。

很長時間沒有見到自己的父母了,千馥歌的心裏很是有觸感,她看著父母頭上的白發似乎又多了幾根,心裏很是難過,要是自己註意點,防著堂姐,她怎麽會獲得如此的下?

“馥歌,我的兒啊。”千馥歌的媽媽臉色憔悴,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很多歲一樣。

“媽,我在這兒呢!”千馥歌沖上前去想要一把握住媽媽的手,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手穿過了母親的手。

自己是透明的?意識到這個問題,千馥歌自己都嚇了一跳。自己為什麽會是透明的?難道自己真的死了?

可是死了,心跳測試儀為什麽還在動?

媽媽哽咽的聲音漸漸傳入她的耳中:“歌兒,為什麽你還不醒來?媽媽好想你啊!”

千馥歌聞言立刻大聲喊道:“媽,我在這兒呢!”可是回答她的只有媽媽痛苦的哭聲。

千馥歌的爸爸摟著媽媽的肩膀,臉上不見了往日歡快,多了一些滄桑。

在千馥歌的印象裏,爸爸一直是一個樂觀主義者,這樣的滄桑之感,她是第一次看到。

“別難過了,歌兒福大命大,會醒過來的。”千馥歌的爸爸安慰著媽媽,可是明眼人都能聽出他語氣中的哽咽。

“爸爸媽媽,我在啊!歌兒一直都在這兒呢!”千馥歌的嗓子都快喊啞了,可依舊沒人聽到,孤立無援的她,蹲在一旁嗚咽的哭了起來。

她不忍心看到自己的父母這麽難過,她也想站在他們面前,她還沒有和她的父母一起環游世界,還沒實現成為二十一世紀最年輕的中醫的願望。

她還有好多好多事情沒有做完,怎麽可以就這麽長睡不起?

醫生走了進來,千馥歌知道,那是她父親的朋友兼同事,李叔叔。是醫院裏最好的大夫。

李叔叔檢查了一下千馥歌的身體,臉色也是蒼白,他看著千馥歌的父母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開口。

“老李,你就直說吧,我受得住的。”爸爸開口,勉強擠出一絲微笑。

“那我就直說了,你們兩口子可要挺住了啊!”李叔叔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千馥歌,說道:“歌兒喝的那碗藥中的毒已經滲入內臟,幸虧搶救及時,沒有生命危險,但也有可能成為植物人。”

成為植物人?這句話對千家父母來說無異於一個沈重的打擊,好端端的女兒怎麽就成了植物人了呢!明明幾天之前之前還好好的,還和自己有說有笑的,怎麽現在說躺就躺著了呢?

千馥歌聽到這個話,也很是吃驚,自己心跳還在,可是卻醒不來的原因是因為自己成了植物人?

怪不得她的靈魂回不到肉體。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哭的快要昏厥,心中疼痛難忍,卻又無可奈何。

突然眼前的景色又開始被慢慢的蒙上一層白霧,千馥歌急了,焦急的喊道:“爸媽,我是馥歌,我在這兒呢!”

在另一邊,歡兒此刻正在焦急的替千馥歌擦拭著汗水,只聽得千馥歌,大喊著:“爸媽,救我……”

聞訊趕來的楚君耀,看著床上臉色蒼白,說著胡話的千馥歌,急忙抓住歡兒問道:“她這個樣子多久了?”

歡兒被楚君耀眼中的憤怒嚇到了,一時緊張的說不出話來。

“你快說啊!”楚君耀氣的差點沒把屋子給掀了。

“有……有……也有一刻鐘的樣子了。”歡兒害怕急了,吞吞吐吐的說道。

“叫大夫了沒有?”楚君耀松開了歡兒急忙問道。

“已經叫了,估摸著再過一會兒快到了。”小青從暗格走了出來,輕聲說道。

這歡兒到底還是個孩子,難免遇到事情不會驚慌失措。

“小青姑娘。”歡兒禮節性的打了聲招呼,以示對她的感激。

小青倒是沒說些什麽,看著歡兒笑了笑,然後眼神就盯向了病床上躺著的千馥歌。

近日來她在暗格養傷,偶爾也能聽到外面的動靜,她出來看過幾次,卻沒想到千馥歌反倒是一次比一次狀況來的嚴重了。

看她滿嘴的胡話,應該是夢魘了,困在夢中,這也是個難受至極的事。

果然不一會兒,就有一個約莫五十歲上下的江湖郎中走了進來,郎中胡子邋遢,衣衫不整,但是身上卻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。

楚君耀打量著這個郎中,很是好奇這人的身份。

“我讓你們去請的大夫呢?”

一個小丫頭立刻跪了下去,“六皇子,饒命啊,奴婢恰巧在門外撞見了這個郎中,因為著急給六皇妃看病,所以……所以……所以一時也沒想那麽多。”

楚君耀看著哭哭啼啼的丫頭,心裏更加煩躁了:“誰要你的性命了,下去吧。”

小丫頭聞言,立刻站起身來,小跑了出去。

江湖郎中見狀,哈哈大笑了一番,隨即看著楚君耀說道:“六皇子果然有魄力。”

楚君耀挑著眉打量著這個江湖郎中,總覺得他有些古怪,但又說不上哪裏古怪,這些天發生的奇怪事情太多了,很多都不能用常理來解釋了。

“這是本皇子的愛妃,還請這位大夫看一下。”懷疑歸懷疑,當務之急還是救人要緊,其他的都是後話了。####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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